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搓布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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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 灵魂离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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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—— 灵魂离体]
作者:搓布
第一次灵魂离体,发生在2003年,冬季。
那时刚上初一,急于向母亲证明自己不再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孩,嚷嚷着要自己独住一个房间。
便从堂屋搬到了东边的耳房,这里原先是姐姐的屋子,如今她们都有了工作或住进学校,房间便空了出来。
推开东屋的门,门扇勉强打开,一张紫红色的桌子几乎顶在门后。
桌子正上方悬挂着一面方镜,镜面微微蒙尘。桌身设有三个抽屉,下方则是左右对开的两个柜门。
视线越过紫红色的桌子再往东,靠墙处能看到一张老式桌。
它样式更旧,比紫桌要窄,也略微高些。桌面的漆色早已斑驳剥落,显露出木材的本来颜色。
桌上摆着一个存放陈年衣物的木箱,箱盖上几瓶假花东倒西歪地散落着,花瓣上积着薄灰。
紧挨着桌子南侧,是一张带储物功能的箱式木床,最显眼的是它那花朵形状的软包床头。
它坐东朝西地摆放着,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三分之二的位置,让空间显得十分局促。
床的南边靠墙放着一台老旧的缝纫机,缝纫机台面上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,再往南去,
就是一扇很大的窗户,几乎占满了整面南墙。
这间屋子什么都好,唯一的麻烦是吊灯开关安在门口。
对于怕黑的搓布来说,每次睡前关灯都像一场考验,得摸黑穿过大半个房间才能回到床上。
后来搓布想了个办法,找来一截毛线,一头系在吊灯的拉绳上,另一头拉长,正好垂到枕边。
这下好了,手指一勾,屋里就亮了。
冬日里,天黑得早。搓布拉了下枕边的毛线,灯熄了,便像往常一样早早钻进了被窝。
身上压着两床厚实的棉花被,虽是严冬,被窝里却暖烘烘的,一丝寒意也透不进来。
正睡得沉,忽然听见窗外有人压着嗓子喊:“搓布,起床了,去外面玩吧。”
搓布迷迷糊糊睁开眼,借着窗外一点微光,看见一个穿红皮衣的青年正探着头往屋里张望。
搓布吓的赶紧缩进被窝,紧紧闭着眼,一动也不敢动。
谁知那红衣青年竟直接穿墙而入,悄没声地立在床尾,
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道:“别装睡了,快起来!再不跟我出去,今晚我可要闹你一夜了。”
搓布心知躲不过,只好磨磨蹭蹭地坐起身,嘟囔着问:“……去哪玩啊?”
红衣青年见他答应,顿时眉开眼笑,爽快道:“外头好玩的多着呢!跟我来就是了。”
说罢,一把拉住搓布的手,两人轻飘飘地穿墙而出。
来到院外,月光清清冷冷地洒下来,搓布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:一头染成金黄的短发,
身上是件质感厚重的红色皮衣,配着笔挺的黑色西裤,脚下是一双红皮鞋,打扮得相当前卫时髦。
搓布心里打着鼓,小声问:“这大半夜的,到底要去哪儿啊?”
红衣青年咧嘴一笑,也不答话,拽住他的胳膊便纵身而起。
夜风倏地掠过耳边,两人竟飘飘然飞了起来。他在风里笑道:“带你去水泥厂玩。”
谁知那红衣青年径直飞到了搓布父亲工作的水泥厂,在一排灰扑扑的员工宿舍楼前落了下来。
“看着,”他兴致勃勃地说,“我教你穿墙。”
说罢,他身子往前一倾,竟像融入水中一般,半个身子轻松没入了墙壁。
等完全消失后,他又从墙里探出半个身子,冲搓布招手:“简单得很,你来试试。”
搓布心里发怵,本想说自己不会,可一看对方那不容置疑的神情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他只好咬咬牙,学着样子,朝那面冰冷的墙壁硬着头皮撞了过去。
搓布只觉得眼前一暗,再亮起时,已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宿舍内。
只见靠墙的单人床上,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工人正盖着薄被,睡得正沉。
红衣青年也悄无声息地穿墙进来,带着几分得意问:“怎么样,学会了吧?”
搓布点了点头。
见对方并无恶意,他心里一松,竟有些兴奋起来:“学会了!你还打算教我什么?”
话音未落,楼道里忽然传来喊声:“大哥!你在哪儿呢?”
红衣青年闻声,身形一晃便穿墙而出,搓布也赶紧跟了出去。
只见红衣青年侧身倚着楼道的铁护栏,问那个匆匆跑来的小弟:“什么事,慌里慌张的?”
“舞会已经开始了,兄弟们都等着你呢!”
“行,走吧。”红衣青年,说着就要转身。
搓布急忙追上两步:“你走了,我……我怎么回去啊?”
红衣青年没好气地甩了一句:“自己飞回去啊,笨蛋!” 顿了顿,或许看他一脸无措,
语气又缓了缓:“好了好了,你自己飞回去。下次有空再教你别的,今天先到这吧。”
说完,他便和那小弟走向四楼的步梯口。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,留下搓布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搓布愣了一会儿,只好深吸一口气,模仿着腾空。
身体竟真的飘起,他朝着家的方向飞去,夜风掠过耳畔,没过多久,熟悉的院落便出现在下方。
搓布落在西屋门前,像之前那样穿墙而入。
屋内,自己的身躯还躺在床上酣睡。
搓布飞到床上,望着那个熟悉的自己,轻轻一躺,便融了进去。
下一刻,搓布缓缓睁眼,月光依旧清清冷冷地洒在枕边。方才的一切,仿佛只是冬日里一场奇异的梦。
第二次灵魂离体,还是发生在2003年。
起因是东屋那根灯绳。虽说用毛线把它引到了床头,可那条横贯屋子的线,白天是绊脚的麻烦,
夜里是心头的惦记,每天早晚都得像收放风筝线一样,把它在门口和床头间来回倒腾。
有一次,搓布溜进西耳房,一眼就相中了那里的开关。
灯绳就垂在床头,只需接一小截毛线拴在床架铁柱上,一伸手就能够着,这可比东屋省事多了。
便告诉母亲,说要搬去西屋住。
母亲不肯,絮絮叨叨地埋怨:“一会儿东屋,一会儿西屋,一会儿又挤回堂屋跟我睡,
你到底要定在哪儿?再说西屋好久没住人了,得先开窗透气,再把杂物收拾干净才行。”
搓布哪里听得进母亲的絮叨,心里早已迫不及待。他自顾自地动手收拾起西屋,开窗、扫地、
归置杂物,忙活了大半天。等屋里终于清爽利落了,便兴冲冲地把自己的铺盖搬了进去。
连那台不常看的黑白电视机,也没落下,一并挪到了西屋。
一切布置停当,搓布站在屋子中央,心里说不出的敞亮。
这下好了,再也不用为那根恼人的灯绳来回折腾了。
西屋的格局与东屋相仿。东南角同样摆着一张紫红色的桌子,样式与东屋那张一模一样。
桌子往西隔半米多宽,便是一张巨大的铁床,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。
床头紧贴着窗户,斑驳的窗框透出几分岁月的痕迹。
床尾间隔一个侧身,放着一个铁架子,架上举着一个木箱,里面塞着些旧衣物。
架子下方,还有个手工打制的小木箱,四面的木板被钉子封得死死的。
里面装着旧书和记满字的笔记本,据说那是父亲的箱子,曾告诫家人谁也不准打开。
搓布就这样在西屋住下了。
有天晚上,搓布正睡着,忽然听见院外石榴树下有人喊他。
“搓布,搓布……”那声音飘飘忽忽的,时有时无。
搓布迷迷糊糊应了一声:“谁啊?”
外面答道:“是我们呀,走,出去玩吧。”
搓布便起身推门出去。
月光底下,那棵枝干盘曲的石榴树影旁,三只鬼静静立着,都披着黑披风,脚不沾地。
一个脸盘浑圆,一个身形细高,还有一个面色清瘦。
搓布问他们:“咱们去哪儿玩啊?”
其中一鬼回答说:“你来决定吧。”
搓布提议:“那去初中学校玩吧。”
他们挺乐意:“行啊,走吧!”
感觉只是一晃神的工夫,他们四个就站在了学校大门口。铁门紧锁,搓布心想这下只能翻墙了。
就朝他们喊:“过来这边!我知道有个地方墙矮,底下还有土堆,学生们经常从那里翻墙。”
到了地方一看,土堆是有,可离墙头还差着一大截。
那三个鬼倒是轻松,一抬脚就飘了上去,有一个甚至直接穿墙而过。
轮到搓布时,他手扒脚蹬,怎么也上不去。
心里一急,朝上头吼起来:“你们三个瞎了啊?就不知道拉我一把?”
一个鬼蹲在地上说:“踩着我上。”
搓布刚踩上去,另一个鬼就在后面扶住他怕他后仰,第三个鬼还在下面托着他屁股。
可折腾半天,还是上不去。
搓布没好气地冲其中一个说:“你个笨蛋!你不会附我身上,替我上去吗?”
那鬼有点委屈:“我怕你受不了……我是吊死鬼,要不让他来吧。”
搓布问:“他怎么死的?”
“我是淹死的。”
“那不行,淹死的憋得慌。”搓布又对吊死鬼说,“还是你来。”
吊死鬼拗不过,往搓布身上一附。
刚附上来,搓布就觉着五脏六腑像要炸开,心跳咚咚直撞,气也喘不上来,
赶紧喊:“出来!你要闷死我啊!”
那鬼应声离体,不满地嘟囔:“早说你受不了,你非不听,这会儿又怪我。”
搓布脾气上来了:“不去了!回家!”
说完转身就走,顺着马路气呼呼地一路到家。
进屋躺回自己的身体,这才醒过来。
醒来时,嘴里还嘟囔着那三个笨蛋不懂帮忙。
对于前面叙述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事件,搓布认为那只是高级一点的清醒梦。
在睡梦中感觉灵魂离开了身体,甚至能看到床上躺着的自己,但这一切并非真实存在。
所有场景都是大脑模拟出来的,看似真实,实则全在梦境中活动,与现实世界无关。
第三次灵魂离体,发生在2010年,春季
那时老家拆了所有旧房,新盖了二层小楼,连带厨房、南房,里外一新。
搓布和对象住在二楼。
一天夜里,搓布从梦中醒来,迷迷糊糊伸手去拽被子,却看见一只透明的手正从被子里穿出来,
和自己的手做着完全一样的动作。
搓布的脑子“嗡”地一下,瞬间清醒了。
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摊开手掌,又慢慢握成拳头。
手臂下方,那只透明的手竟分毫不差地模仿着他的动作。
一个念头窜进脑海:“灵魂……错位了?”
他心里顿时被恐慌攫紧,声音发颤,急忙推了推身边的老婆:“小乐!我、我胳膊出来了!你快看!”
小乐睡得正沉,含糊地嘟囔:“干嘛呀……”
搓布慌得语无伦次:“我胳膊出来了!你看啊!”
小乐侧躺着没动,梦呓般回应:“胳膊出来了……你用被子盖好不行吗?大半夜的喊啥……”
“不是胳膊出来!是胳膊的灵魂出来了!你看!我有两条胳膊!”
小乐这才勉强撑起身,睡眼惺忪地朝他手臂方向瞥了一眼:“哪有啊?你胳膊不就在这儿吗?”
搓布急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看不见吗?空中还飘着一只呢!”
小乐没再接话,看了一眼,便又倒头睡去了。
此刻的搓布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,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妻子,也无法真正感知他的恐惧。
看着那只悬在外面的透明胳膊,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假,而自己正被卡在真实与虚幻的缝隙里。
搓布慌忙把头埋进被子,暗暗希望这个假世界能启动某种修正机制,像处理程序错误一样,
把他拉回常人的轨道。
搓布蜷缩起来,在心里反复念叨:“是幻觉,肯定是幻觉……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,睡一觉它就回去了。”
就这样蒙着头在被窝里缩了很久,才试探着掀开被子,可那只透明的胳膊,竟直接从被面上穿透出来。
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探出被子之外的部分。
现在,他能同时控制两条胳膊了:一条实体的,一条透明的,动作完全同步。那种感觉太诡异了。
更让搓布发凉的是,刚才只顾着慌,现在才发觉出窍的,不止是胳膊。
整个灵魂,早就和身体错开了位。
搓布心里一阵发苦:要是现在七老八十,死了也就死了,至少知道死后不是彻底的虚无。
可自己才十九岁,人生刚开了个头,好多事都没经历过,最重要的是,跟老婆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。
搓布满心不甘地躺着,过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走到客厅。
从二楼的窗户望出去,能看见屋外那棵小槐树在风里轻轻摇晃。
街道上隐约传来人声,听不清在说什么,只觉得远远的。
搓布在那儿呆站了片刻,心情竟慢慢平复下来,这才转身回屋,盖好被子继续睡。
再睁眼时,已是第二天中午十点,明晃晃的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。
第四次灵魂离体,依旧在2010年,夏季。
那时老家新盖的二层小楼房间多,搓布一时兴起,对老婆提议:“今晚我们睡二楼东北角那间屋吧?”
那屋子常年不见阳光,小乐一听就摇头:“太冷了,要睡你自己睡。”
搓布便一个人去收拾起来,扫地铺床,忙活一阵,倒也像模像样。
天黑后,他又去拉小乐:“来嘛,这屋多清净。”
小乐拗不过他,只好躺了进来,不过嘴上却坚持说:“可以在这屋呆会儿,过夜绝对不行。”
夜深人静,她到底还是起身回主卧去了。
搓布见拦不住,只好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。
那天晚上睡着后,搓布在朦胧中看见一个青年,模样很像村里前些日子开车撞上水泥板横死的那位,
但又不敢完全确定。那青年走过来,竟一把从搓布身体里拽出一魂,紧紧攥在手里。
搓布在潜意识里清楚,失了这一魂,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他伸手去夺,可那青年高大凶狠,一身戾气,左躲右闪,就是不还。
搓布急得几乎哭出来,声音发抖地哀求:“你要什么我都答应,你还给我,行不行?”
这时,身边忽然出现一位胡子花白、长须及腰的老爷爷,拄着拐杖走来,帮着他一起抢。
可两人合力争了半天,还是夺不回来。
老爷爷捋了捋长须,对青年说:“你不还他这一魂,他醒不来,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。不如这样,
你有什么心愿,说出来,让他替你完成。你把魂还他,你看可好?”
搓布已经哭得瘫坐在地上,
对着青年哽咽道:“你只要你答应还给我,明天起,给你上香三天,你看行吗?”
那青年始终没开口,只是一手攥着魂,用一种似满意又似同情的复杂眼神看了看搓布,
随后摊开手掌,那一魂便轻轻飘的回到搓布身体里。
搓布这才慢慢从梦中醒来,浑身都是冷汗,湿漉漉地黏在被子上,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。
缓了好一会儿,搓布才怔怔地望向门外,一道白晃晃的月光照在门上,把整扇门都映得发亮。
能清晰的看到,门外昏暗的楼道一角。搓布心里嘀咕:小乐走的时候,怎么连门都没关?
搓布想去开灯,一来为了壮胆,二来顺手把门关上。
搓布鼓起极大的勇气,在漆黑中坐起来,趿上鞋走到门口,
“啪”一声,按下开关,昏黄的灯光洒下来。
他正要去关门,却猛地惊出一身冷汗,那门根本就没开过,一直死死地关着。
搓布吓得一把拉开门,冲进二楼主卧,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,紧紧抱住小乐。
直到她身体的暖意传过来,搓布心里这才平复许多。
天亮了之后,搓布没敢把这些事告诉家人,只是默默抽出香点上,低声兑现了昨晚的承诺。
一连上了三天香,这事才算真正了结。
第五次灵魂离体,发生在2012年,夏季。
那时搓布在一家生产保温板的小厂当搬运工,每天负责把成型的产品打包,再码进仓库。
活儿又脏又累,车间里整天飘着灰,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。
那天下了夜班,搓布和往常一样,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休息。
房子是村长家的,就在顶层,是个小单间。
村长一家待人厚道,租金也便宜。
这屋子虽小,但厕所、厨房、卧室一应俱全,唯一的不好,就是夏天没空调,实在有点闷热。
搓布打开房门,浑身累得快要散架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从熟睡中醒来,却听见耳边有清晰的呼吸声。
搓布心里纳闷,这是谁的呼吸?
声音很近,仿佛就在枕边。
搓布想起身,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。
但可以肯定不是鬼压床,这感觉和鬼压床不一样,没有那种压迫和燥乱,体内气流也不翻涌,
反而异常宁静、舒心、头脑格外清醒。
搓布仔细一听,原来是身体不受控制,自己在均匀的呼吸着。
搓布尝试憋住气,可身体依旧按自己的节奏呼吸,丝毫不受影响。
这时他才意识到,身体和灵魂虽还重叠,却已彻底分离。
搓布感受不到半点疲惫和酸痛,在纯粹的灵魂状态下,头脑清明,轻盈自在。
那种感觉很好玩,身体需要休息,灵魂却不用。
搓布本想试着离开身体,试了试,没法离开,也不敢真离开,怕周围景象突变,再也回不来怎么办?
过了好一会儿,身体和灵魂才慢慢合到一起。
这时,身体的酸痛和干活的疲惫感又传了过来,和刚才灵魂状态的感觉天差地别。
但搓布心里却是快乐的,因为这场体验让搓布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。
第六次灵魂离体,发生在2015年,某个夜晚。
大约晚上九点,搓布在卧室休息,突然从熟睡中醒来。
发现自己正以灵魂状态平躺着漂浮在身体上方约十厘米处。
灵魂呈浅蓝色,搓布能清晰地感知到,躺在床上的是我,悬浮在空中的,也是我。
此时客厅里,母亲和妻子正在交谈,她们的对话内容,搓布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搓布尝试离开身体,依然无法做到,便操控漂浮的灵魂,为躺在床上的身体治愈疲劳。
灵魂体从头到脚缓缓扫描肉身躯体,所过之处泛起阵阵酥麻感,直到累积的疲惫被完全消失。
随后,搓布控制灵魂缓缓沉入身体。
当意识与肉体重新融合,搓布才慢慢睁开眼,身体恢复了控制,从床上坐起。
整个过程意识清醒,感受非常奇妙。
搓布穿上鞋,兴奋地冲到客厅,打断母亲和妻子的谈话,把刚才的经历告诉她们。
母亲听完根本不信,妻子却半信半疑,连连追问细节。
第七次灵魂离体,同样发生在2015年。
那天午后一点左右,搓布正在午休,忽然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胳膊部位脱离出去,悠悠荡荡下了楼,
飘到小区里闲逛。
外面日头正烈,行人稀疏。
这时,一位长发女子正走在小区路上。她穿着蓝色条纹背心、白色紧身裤,踩着一双高跟鞋,
挎着肩包,脚步声“啪嗒、啪嗒”地响着。
搓布的灵魂不自觉地跟在她身后,随她一路往前走。
走着走着,她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,猛地停下脚步,回头张望。
这一举动把搓布吓了一跳,灵魂瞬间溃散,与主体的联系骤然切断,搓布醒了过来。
灵魂虽已归位,但那段从胳膊离体后的所见所闻,记忆却完整地留存着。
搓布坐在床上,看了看自己的胳膊,又活动了几下,并无不适,只是觉得浑身有些虚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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